“我回来啦!”
清泠泠的嗓音像风铃,撞碎了夏日午后的沉闷。
坐在沙发上看报的黄剑如抬起头,目光立刻被玄关处那道亮色攫住。
黄亦玫正弯腰解着帆布鞋带,汗水将她的浅色T恤浸透,布料紧紧贴着后背,勾勒出蝴蝶骨振翅欲飞的轮廓。
当她直起身,那张被阳光吻过的脸庞便毫无保留地呈现。
不是世俗标准的美,而是造物主精心调配的杰作:
琥珀色瞳孔盛着蜜糖般的光泽,鼻梁弧度恰到好处地连接着饱满的额头与微翘的唇珠,每一处转折都经得起最严苛的审美推敲。
她赤着脚踩过木地板,脚踝纤细得像易碎的瓷器。
钥匙串在指尖转出银亮弧线,整个人带着刚从球场归来的蓬勃热气。
“妈,这么大只熊呢?”黄亦玫歪头看向客厅角落的毛绒玩具,汗湿的碎发黏在鬓边,像是给翡翠镶了道绒边。
吴月江从厨房探出身,“就刚才那个男生,非要塞在家里的!”
电话铃声骤然响起。
黄亦玫刚要伸手,就被黄剑如抢先按住话筒,“我来接!”
父亲警惕的眼神,显然又是某个沦陷的追求者。
黄亦玫不以为意地拿起玻璃杯,仰头猛灌柠檬水,脖颈拉出优美的天鹅曲线。
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衣领,在胸前那片白得发光的肌肤上,留下蜿蜒水迹。
“你除了正经功课,样样都不落下。”吴月江追到客厅,目光扫过女儿汗湿的衣衫。
“也没耽误学习呀!”黄亦玫转身,马尾辫甩出青春弧线,“还拿奖学金了呢!”
卧室门在她身后合拢。
吴月江推门跟进,正撞见女儿解开背带裤搭扣。
褪下的牛仔布料堆在脚边,露出那双被偏爱的大长腿,肌肉线条流畅如古希腊雕塑,却又泛着东方瓷器特有的温润光泽。
“二十二了,要交朋友就正经交。”母亲试图按住她乱扔的衣物,“我们也不拦着,你不能老这样不清不楚…”
“哪不清不楚了?”黄亦玫利落地解开内衣搭扣,拿起毛巾擦拭身体。
阳光透过纱帘,在她脊背投下斑驳光影,腰窝随着动作若隐若现,像雪地里沉睡的蝴蝶。
“院里哪家闺女像你?电话一天到晚响个不停,大半夜楼底下总有人点蜡烛唱歌!”
“不是您让我跟同学团结友爱吗?”黄亦玫俏皮眨眼,双手交叉卷起T恤下摆。
当布料掠过脸颊时,腰肢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,饱满胸脯在空气中划出自信的轨迹。
“怎么光看你团结男同学呢?你要是不喜欢人家,就趁早说清楚,跟人家划清界限。”
“都二十一世纪了,划清什么界限?”黄亦玫拿起梳子梳理长发,发丝在光线下泛着檀木般的光泽。
“女孩子要自爱…”
“凭什么要求女孩子自爱呀?怎么不让男的自爱?成天跟苍蝇一样围着转,赶都赶不走。”
梳子敲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响。
黄亦玫转身走向衣柜,汗珠正从下颌线滴落,整个人像刚摘下的水蜜桃,饱满多汁,散发着不管不顾的甜香。
纯白小背心与鹅黄短裤套上身的瞬间,少女蓬勃的青春气息几乎要冲破布料。
“别人我管不着,我只能管你。你想想,那么多男生找上门来,为什么呀?”
“因为随你呀!”黄亦玫低头瞥了一眼,随手抓起薄外套穿起,“生得好看。”
“油嘴滑舌的,随你爸。”吴月江伸出手指,轻戳女儿的额头,眼神尽是宠溺。
“呵呵!”黄剑如在客厅听得开怀大笑。
当下的大学教授,不仅社会地位高得可怕,更是桃李满天下,学生个个有出息,其背后的能量无法估算。
女儿宠着点怎么了?又不是不能护她一世周全。
与此同时,天阙商务KTV。
关芝芝瘫在霓虹灯影里,酒瓶倒了一地。
每次手机亮起,她都会对着话筒喃喃:“周士辉被车撞死了…”
三个闺蜜围着劝解,直到她突然爆发哭嚎:“我真的想不通,他是我初恋,我们在一起七年啊……”
服务员悄悄走进办公室……
苏醒正慢条斯理切着雪茄,听完汇报,起身整理西装,鎏金打火机在指尖转出冷光。
“砰!”
包间门被推开,彩灯掠过四个泪痕斑驳的脸。
苏醒站在光怪陆离的阴影里,语出惊人,“小三是黄振华的妹妹,你能想通了吗?”
“什么?!”
四张嘴同时张开,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合唱团。
“老黄的妹妹?这不可能!”
“在他们单位实习,天仙似的人儿。”苏醒走进来坐下,用雪茄轻点烟灰缸,“没几个男人扛得住。”
“错不了!”
关芝芝突然停止哭泣,染着酒渍的手指深深陷进沙发皮革:“我想来想去,只有小三才能能破坏我们的感情。”
她像被注入奇怪能量的提线木偶,踉跄着冲出包间。碎花裙摆扫倒的空酒瓶,在地面滚出凄凉的回响。
“叔,您怎么不拦着啊!”胖闺蜜急得跺脚。
“小艾留下。”苏醒将目光投向艾妮,眼底尽是欣赏,“另外两位辛苦,去找回你们的朋友!”
两个闺蜜如梦初醒,慌忙追了出去,包间里瞬间只剩下苏醒和艾妮,以及一室狼藉和尚未散尽的酒气。
彩灯依旧旋转,艾妮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,双手不安地绞着碎花连衣裙的腰侧。
她不明白这位气场强大的“关叔叔”,单独留下她是为了什么。
苏醒不紧不慢地用雪茄剪处理好茄帽,将那支昂贵的古巴雪茄凑到鼻尖,轻轻嗅了嗅醇厚的香气,却没有点燃。
他抬起眼,目光像精准的测距仪,再次落在艾妮身上,从头到脚,细细打量。
那目光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审视,让艾妮感觉自己像一件正在被评估的商品,不由得脸颊微微发烫,怯懦地垂下眼睫。
“多大了?”苏醒开口,声音在嘈杂音乐残留的余韵里,显得格外低沉。
“二…二十五。”艾妮小声回答。
“结婚了吗?”
“啊?”艾妮猝不及防,脸更红了,讷讷地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这问题太私人了。
“裙子有些宽松,看不出身材,脱了吧!”苏醒的语气还是那么淡定。
“叔,不要…”艾妮慌忙起身,瞬间想了很多,排比各种情节。脸蛋爆红,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绯色,心跳如鼓,又羞又窘。
“我最近打算投资一部电影,缺个有灵气的女主角,想让你试试镜。”
“什…什么?”艾妮猛地抬起头,眼睛因惊讶而睁得圆圆的,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。
电影女主角?给她?
没错,自己没有误会,叔叔所谓的女主角,并不是字面意思,而是那种用资源和机会包裹的、潜规则下的……
看着她因误会而羞得满脸通红,像只受惊的兔子,苏醒终于低笑出声。
“啪”的一声点燃雪茄,猛吸了一口,缓缓吐出灰白色的烟圈。
“别瞎想,是正儿八经的试镜,电影也是走院线的那种。况且你是芝芝的闺蜜,真不至于图你美色。”
巨大的转折让她脑子有点懵,刚才的羞愤瞬间被巨大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取代,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原来…原来叔叔真的是在谈工作?是自己想歪了?
一想到自己刚才那丰富的内心戏和明显的反应,艾妮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脸颊烫得能煎鸡蛋。
“可是…我…我…”
她语无伦次,既为这天上掉下来的机会感到狂喜,又为刚才的误会感到无比尴尬。
“机会只有一次!”苏醒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背上,吐着烟圈。
“我…”艾妮喉咙发紧,像被无形的手扼住。
二十五年来按部就班的人生突然裂开一道缝隙,缝隙那端是云端星海,也是万丈深渊。
虽然关芝芝从未刻意炫耀家世,但是艾妮从细节处早已窥见。
眼前这位是真正手握庞大资源、游走于各界、自身实力深不可测的人物。
周士辉悔婚在她看来,简直是放弃了通往金字塔顶端的捷径。
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叔叔,想起房东催租的砸门声,想起父母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询问,想起那些看不到尽头的打工日子。
“搏一把。”
这个念头如野火燎原,瞬间吞噬了所有犹豫。
艾妮深吸一口气,手指颤抖着伸向背后,缓缓拉下拉链。
碎花连衣裙顺着光滑的肩头滑落,堆叠在脚边,像一朵凋零的花。
清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仅着内衣的身体,肌肤泛起细小的战栗。
她强迫自己抬起头,迎上那道审视的目光,尽管脸颊烫得惊人,眼神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。
“叔…这样…可以了吗?”艾妮的声音因紧张而干涩。
苏醒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描,眼神平静无波,既无惊艳,也无欲望,只是在评估一件艺术品的材质与轮廓。
“不错,我要的是能在镜头前颠倒众生的演员,真不是随时可以献祭自己的羔羊。”
艾妮僵在原地,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,比刚才褪下衣物时更甚。
苏醒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里终于闪过一丝极淡的欣赏。
“电影叫手机,我亲自执导,三天后过来拿剧本。”
说完,径直走向门口,没有回头。
直到包厢门轻轻合上,艾妮才这仿佛被抽空力气般,瘫软在地,抓起裙子紧紧裹住自己,泪水混合着释然与屈辱,无声滑落。
回到私人办公室,苏醒翘着二郎腿陷在老板椅里,任由旗袍美人跪在地毯上给他捶腿。
他眯着眼,叼着雪茄盘算家底:
关键飞这个身份打下的江山,倒是与他过往积累的金融嗅觉、厨艺精髓和针灸手段完美契合。
逸境精品酒店是门面,往来无白丁,谈笑有鸿儒。也是积累政商资源、洗白资本的根基,每一块大理石地砖都透着合法合规的光泽。
康养俱乐部里,一套结合针灸理疗与私房药膳的养生秘术,让多少显贵对他依赖至深;
而天阙KTV与鼎香系列餐饮,则是最强的现金牛和最灵通的消息网。
这里夜夜笙歌,现金流汹涌,自然也需足够的手段才能镇住场子。
就说包间里签下的阴阳合同,比小姐姐的裙摆还飘。
秘书扭着水蛇腰递报表,苏醒顺手在翘臀上拍出清脆声响。
这具五十岁的身体用着正顺手,既有让小年轻腿软的实力,又有老狐狸的毒辣眼光。
一字诗:爽!
影视:从都挺好开始的老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