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头奔的后座如同一个柔软的陷阱。黄亦玫刚落座，便察觉包臀裙的布料，随着真皮坐垫的弧度向上收缩。
大腿根部的雪腻肌肤堪堪暴露在空气中，仅被单薄的布料边缘若隐若现地遮掩。
苏醒的眼神毫不避讳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玩味。这年头还没有后世那种“讨厌的”安全裤，眼前的春光，绝对值得细细欣赏。
既然遮不住，黄亦玫也懒得再做徒劳的挣扎。
她并不讨厌这样的眼神，那里面是男人对女人最纯粹的欣赏，而非猥琐的窥探。
更不可能在这种目光下露怯，那不符合她玫瑰的人设。
笃定对方不会真的伸手逾越，她反而生出一种挑衅般的勇气。
她干脆将粉色的西装外套往两边拢，非但不遮掩，反而更清晰地勾勒出腰臀曲线，将那双腿的优势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。
像一朵主动舒展花瓣的玫瑰，散发着“我知我美，且不惧你欣赏”的信号。
她清晰地听到身旁男人喉结滚动，咽下口水的声音。这细微的声响，像是最美妙的赞赏，瞬间取悦了她。
于是她侧转过整个身体，面向苏醒，嘴角微扬，勾勒出一个俏皮又带着钩子的弧度，语气带着点气音：
“吃完麻辣烫，下午还有半天时间呢……如果你还想干点什么别的…”
黄亦玫眼波流转，意有所指，“那得看我心情。”
她在钓鱼，用自己最原始的资本做饵，想看看这个看似游刃有余的老男人，会不会上钩。
“我看你现在心情就很不错，”苏醒从善如流，目光灼灼地迎上她的挑战，“那么，晚上我可以带你去看星星吗？”
“夜里跟你去看星星……”黄亦玫故作迟疑，拖长了语调，“怪吓人的。”
“吓什么人呀？”苏醒失笑，摊了摊手，“我是个接地气的老头，又不是接地府。你怕什么？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黄亦玫被这个说法逗得花枝乱颤，连前排的美女司机都没忍住，肩膀微微耸动。
“你经常约女孩子夜里看星星啊？”黄亦玫调整了下坐姿，一手捏拳抵着精巧的下巴，一手自然地搁在小腹，身体微微前倾。
这个姿态让距离更近，领口下的风光也若隐若现，问题问得天真，姿态却满是诱惑。
“没有！”苏醒回答得干脆，眼神十分坦诚，像在陈述商业条款，“我分人，也分阶段。能花钱解决的，我绝不走心。”
“昂～”黄亦玫发出一个上扬的鼻音，带着追问，“比如呢？”
“比如现在，我跟你这样，只能单纯看看星星。下个阶段才能一起看日出。再下一个阶段，或许是看日落。”
“这里头…有什么套路吗？”黄亦玫歪着头，像个好学的学生。
“没有套路。”苏醒语气笃定，“商场上已经够尔虞我诈了，生活中，我为人向来正直。”
“那…再下个阶段呢？”黄亦玫步步紧逼，眼神里闪烁着挑战的光芒，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。
“看日子啊。”苏醒答得理所当然。
“看日子？”黄亦玫一时没能反应过来。
“结婚不用看日子的吗？”苏醒反问，表情也认真。
“噗～”黄亦玫这次是又没忍住，笑出了声，甚至故意用了敬语，“您这把年纪…还考虑结婚？”
“老伴走得早。”苏醒的语气忽然低沉下来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，随即又像是自我解嘲般补充了一句，“晚婚怎么了？”
话音刚落，思绪似乎飘远了，《晚婚》这首歌，配电影《手机》的某个片段，或许会很有味道。
黄亦玫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，看着对方突然沉静下来的侧脸，误以为自己无意中触碰到了眼前这个“老渣男”不为人知的伤心处。
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和微妙的心软掠过心头。
车厢里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只有引擎低沉平稳的轰鸣，以及两人之间无声流动的、复杂难言的气流。
“我给你个机会，干点别的。”
黄亦玫绷着俏脸，耳根泛起薄红。她强压着羞意，渴望用美貌彻底征服这个难以掌控的男人。
“前提是…真能哄我开心。”
“你看我像舔狗吗？”苏醒嗤笑一声，目光倒是诚实得很，牢牢锁在人家领口那片随呼吸起伏的雪腻峰峦。
“什么是舔狗？”
黄亦玫早已习惯这种注视，非但不恼，反而故意微微挺胸，施舍般多给一点甜头。并且享受着这种以自身魅力，牵动对方心神的感觉。
“呃…”苏醒这才想起，“舔狗”这词要等自媒体时代才会泛滥。“这么说吧，知道神话里追日的夸父吗？追着太阳跑，渴死都不停。”
黄亦玫鼓着腮帮子，既不满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，又被他这份“正直”惹得心痒。
“嗯，然后呢？”
“舔狗就是现代版夸父，不过追的不是太阳，是心上人。对方给点阳光就灿烂，不理他就当是考验。一路追下去，最后往往…耗干了尊严。”
黄亦玫霎时了然，从初中到现在，围着她打转的男生，原来都是如此。
“所以～”苏醒顿了顿，掷地有声，“我可以深情，但不舔。真正的爱情是双向奔赴，而不是单向交通管制，我这边红灯停绿灯行，结果全看你心情？”
“那如果今天取消管制…”
黄亦玫倾身逼近，红唇微启，眼神带着挑衅，又燃着征服的火焰。
“你愿不愿意破例当一次舔狗？”
前排的美女司机闻言，默默打了转向灯，这路必须多绕几圈，否则事后膝盖会跪肿的。
苏醒喉结滚动，目光灼灼地锁住那抹雪腻，声音喑哑：“你要这么说，那这个舔狗我当…”
“先哄开心。”黄亦玫骤然恢复端庄坐姿，西装严实拢起，半点春光不泄，真把他当舔狗拿捏，给不了一点。
“风雨自会相逢。就算山水无缘，我们也注定重逢。”
苏醒语速渐快，如诗如咒：“这无关风月，无关良辰美景，只因在你最美的年华，在我最有力的年纪，让我遇见了特别想保护的人，就是你。”
“嗯…”黄亦玫仰起修长的脖颈，像被顺毛的猫咪，发出满足的喟叹，“我突然有种冲动，想一年四季都看见你。”
“四季轮转不过是表象。只要有你相伴左右，每天都是人间四月天。时间是空的，季节是空的，只要心中有彼此，刹那就是永恒。”
“优秀！”黄亦玫眼底眼底漾起涟漪，闪着兴奋的光，“你是我见过最会说话的舔狗！”
“你是我在全世界遇见眼光最好的姑娘。”苏醒挑眉。
两人相视大笑，暧昧在车厢碰撞。
“怎么你一笑，我就春心荡漾了呢？”黄亦玫卷着发梢，媚眼如丝地嗔道。
“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个春天，它不是节气，是历经岁月沉淀后，依然为某人跳动的心。成年人的沉默往往是一言难尽，直到遇见同频的人，才会发现，那不止是一个春天，更是余生所有值得留恋的瞬间，像春风抹去冬痕…”
苏醒凝视着她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总觉得，有阵风在等着我们相遇。现在，你也这么想吗？”
“是。”黄亦玫抿唇忍住笑意，“而且…刚才是我先主动的，你太帅了！”
“我没你想得那么好！”苏醒拾起她一缕碎发，“只是为了配得上你的青睐，才努力活成你喜欢的样子。”
“可现在的我特别美，真的！”黄亦玫眼波流转，“因为有你。”
“你的美从来与谁无关，本来就很美。”苏醒声音里带着蛊惑，“你是‘灯火万家城四畔，星河一道水中漾’。比起正脸，你的侧影和背影更让我熟悉，仿佛这辈子早已相遇无数次。只是如今才明白，所有铺垫都是为了此刻。”
“我好像…真的心动了。”黄亦玫抚着胸口呢喃，“有种恋爱的感觉。”
“恋爱没有感觉，爱是怦然心动。”
苏醒无情拆穿，却又俯身逼近，“喜欢是和优点谈恋爱，爱是与缺点过日子。而我，既喜欢你的明媚，也痴迷你的破碎。所以，尽情对我展现你的叛逆吧，Comeon，baby！”
“你真是…太有才了！”黄亦玫笑得花枝乱颤，刚拢紧的外套又散开来，春光乍泄而不自知。
“我早就知道，才华在成功面前等于狗屎。”苏醒粗野的比喻，惹得她睁大眼睛。
“可自从遇见你，就算我拉出一坨狗屎，我也是成功。大概我这辈子都没有别的念想了，老天爷对我太好了，有你就够了。”
“油嘴滑舌…真能说啊！”
“你眼前的男人并不会说话。因为话多不如话少，话少不如话好。”
苏醒望进她眼底，掌心贴着胸口，深情道：“我这颗心原本平庸，是你让它迸发出所有浪漫。想想看，是不是所有的美好…都因你而起？”
“妈呀…”黄亦玫彻底沉醉在这场语言盛宴中，像一朵被春雨浸润的玫瑰，舒展着每一片花瓣，无需任何伪装。
此刻她不再是钓鱼的猎手，而是心甘情愿坠入网中的蝴蝶。
车厢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，化作粘稠的蜜糖。
只因苏醒毫无预兆地俯身，精准吻住那双微微翕动的红唇。
黄亦玫脑中嗡鸣一片，所有精心编织的渔网，都在这个炽热的吻里分崩离析。
她本是气定神闲的垂钓者，此刻却成了咬钩最狠的那条鱼。
老渣男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探进散开的西装，指尖沿着脊沟缓缓游走……
黄亦玫忍不住仰头喘息，精心打理的大波浪铺散在黑色真皮座椅上，像盛开的墨色玫瑰。
那件粉色玫瑰印花内搭，不知何时已被推至腰际。
“等…”黄亦玫虚软地推拒，小手倒是诚实，紧拽他腰侧的T恤布料，“前排…”
“专心…”苏醒咬着耳垂低笑，顺势将人抱到膝上。
骤然失衡间，晃动的雪腻被手掌稳稳托住，指节微微陷入软肉。
黄亦玫突然发狠咬住他肩头，在灰色棉料上留下暧昧的绯色唇印。
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老男人终于闷哼出声，报复性地掐紧她的腰肢。
“现在知道谁是舔狗了？”黄亦玫喘着气得意挑眉，眼底水光潋滟。
苏醒直接扯开她背后那根纤细的丝带。
当凉意触到肌肤时，黄亦玫总算清醒半分。
“不行…”
“为什么？”苏醒危险地眯起眼，抱着她调转方向。
车窗倒影里，黄亦玫看见自己长发散乱、眼尾泛红的模样，也看见老男人埋在她颈间痴迷的侧脸。
“因为你是…”
“宝贝！”苏醒在她耳边厮磨，每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湿意，“舔狗卖力表演这么久，总该给点奖励对不对？”
“那你也…不能太过分…”
黄亦玫在迷乱中突然想起那个比喻，夸父追日。
但此刻她分不清，究竟谁才是那个甘愿被渴死、仍要追逐光的人。
影视：从都挺好开始的老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