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醒的吻沿着锁骨向下,在峰顶留下灼热的印记。
黄亦玫攥着他衣领的手指节发白,身体像张拉满的弓,在欲望与理智间剧烈摇摆。
窗外掠过的树影,在车厢内投下晃动的光斑,仿佛在为这场荒唐盛宴伴舞。
“停下…”黄亦玫发出破碎的呜咽,双腿不由自主地缠得更紧。
“现在喊停是不是太晚了?苏醒呼吸粗重,眼底翻涌着将她彻底吞噬的暗潮,“玫瑰,开弓没有回头箭。”
黄亦玫望着他滚动的喉结,突然意识到,这场始于征服的游戏,早已演变成危险的共焚。
………
车厢内弥漫着暧昧的暖香,交织的呼吸渐渐平复。
黄亦玫慵懒又疲惫、带着痛楚蜷在真皮座椅上,包臀裙如雾般堆在腰际,粉色西装外套随意盖在光洁的腿上。
“别贪得无厌。”
她轻嗔着推拒,指尖却留恋地描摹着与年龄不符的、贲张的肌肉线条。
“这叫初见乍惊欢,久处亦怦然。”苏醒低笑,吻她汗湿的鬓角,“你在我面前就是一切,你不在我面前,一切都是你。”
“老渣男,坏死了,才不信呢!”黄亦玫咬他下巴,留下浅浅牙印。
苏醒握住她作乱的手,贴在胸口,“别这么说我,我只是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不懂爱情。如果当时能遇见你这样的姑娘,我定会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献给她。”
“现在呢?”黄亦玫仰头,眼底有星光坠落。
“现在…”苏醒喉结滚动,“我好像没办法把全世界最美的东西都给你。”
“你想说~”黄亦玫得意地抢答:“我就是世界上最美的?”
“你比全世界还要美。”苏醒叹息般的承认,让她心尖发颤。
黄亦玫将脸埋进他颈窝,声音闷闷的:“虽然我不能在你最好的年龄遇见你,但是我遇见你之后,是我最好的时光。”
“我虽未在春天遇见你…”苏醒抚过她散乱的长发,“但遇见你后,我发现我已经拥有整个春天。你是我兜兜转转大半生,最终要遇到的答案。”
“哥哥…”
“妹妹…”
黄亦玫忽然支起身,指尖穿过他鬓角,“你有白头发了?”
苏醒捉住那根调皮的手指,迷恋地轻吻。
“青丝白发一瞬间,年华老去向谁言?春风若有怜花意,可否许我再少年?”
自嘲的笑意里藏着几分真切的遗憾,又道:“黑发留不住岁月,而我…留不住想远离你的理智。”
黄亦玫突然用手指沾着红,在他胸口画了朵歪斜的玫瑰。
当艳色在麦色皮肤上绽开时,她轻声说:“等这朵花消失那天,我就不要你了!”
窗外霓虹掠过她狡黠的眉眼。
苏醒看着那抹即将褪色的红,眼底暗浮着一丝冷酷。他心里门儿清,这朵野玫瑰,很难为谁独绽。
“麻辣烫看来是不适合吃了!”苏醒看着她提起粉色内搭,故意叹了口气。
“干嘛?”黄亦玫立刻警觉地抬眼,“你还想宰我一顿大的?”
相较于初次亲密,她此刻更在意自己那点可怜的零花钱,这种奇特的关注点,让她显得格外娇憨。
“讲这种话!”苏醒故作受伤地皱眉,“我虽然不能给你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,但是绝对不包括金钱。”
这话术几乎能打动99%的女人,可黄亦玫只是眨了眨眼,显然没接收到这份“深情”。
苏醒立刻切换频道,摆出老中医的架势,言之凿凿:
“从养生角度看,火锅、麻辣烫这类辛辣刺激的食物,容易加重体内湿热,可能引发炎症反应……”
见她眼神开始游离,透着不耐烦,苏醒立刻再次转换话题,流畅自然。
“这样,中午饭我请,手机我也给你买了。”
“不要!”黄亦玫拒绝得干脆,仰起小巧的下巴,带着一种天真的算计。
“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。我可不想将来跟你分手的时候,还觉得欠你什么!”
她这话说得理直气壮,仿佛分手指日可待。
“那好吧。”苏醒从善如流,语气忽然变得云淡风轻,甚至带点文艺的萧索。
“男人嘛,拿得起,放得下。与其卑微到尘埃里,不如保留最后一丝尊严。刚才和你在一起的时光,很美,美得让我觉得能把余生活成一幅画,人生处处都是我和你的芳华……谢谢你。”
他说着,还颇为应景地望向窗外,侧脸线条透出几分落寞。
“你…!”黄亦玫顿时气结,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。
虽然她自己也不是多在乎,但绝对见不得对方表现得比她更潇洒、更抽离。
“赶紧给我继续当舔狗!”黄亦玫带着点恼羞成怒的娇嗔,“不然我就…我就…”
“千万别报警。”苏醒忽然转过头,递给她一句最有力的威胁。
“什么意思?”黄亦玫察觉到平淡的语气中藏着什么,好奇心瞬间被勾起,也忘了生气,凑近他追问:“你是逃犯呀?”
她抱着“关键飞”这个名字,却想不透关键点在哪里。
“不是!”苏醒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俏脸,忽然笑了,用行动打断她的追问,手指勾着粉色内搭,低头吧唧一口。“我喜欢给你当舔狗!”
直白的宣告伴随着亲昵的动作,成功让她暂时忘记了刚才的话题。
“你这把年纪的喜欢是什么?”黄亦玫顺着他的话问下去,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,“难道也是一见钟情吗?”
“我是见色起意。”苏醒坦诚得近乎残忍,一边慢条斯理地帮她系着内衣扣带,“或者说,指望日久生情。但其实大部分感情,都是权衡利弊。”
“不喜欢这句。”黄亦玫蹙眉,表达不满。
“换!”苏醒从善如流,再次低头亲了一口,发出响亮的“啵”声。
然后吸一口奶香味,换上深情的语调。
“从我遇到你这个独一无二的灵魂开始,我不光想把我所有的、和我有关的美好都跟你分享,我想把我所有的时间和金钱都给你。”
“嗯!”黄亦玫明知道这老男人满嘴跑火车,没几句真话,但听着就是受用,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“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?”
她享受着这种被追逐的感觉,不依不饶地追问。
苏醒帮忙整理好衣裙,手指轻柔地将散落的长发捋到她耳后,反问道:“那你觉得,一个男人,通常会在什么时候,真正爱上一个女人?”
他的问题抛了回来,眼神深邃,带着引导的意味,仿佛在期待着她的答案,又像是在为下一个“套路”铺垫。
“大部分男人…不都是看见我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吗?”黄亦玫这话并非臭美,而是陈述一种她早已习惯的常态。
车厢里暧昧未散,此刻她不想博弈,只想被甜言蜜语浸泡。
“是有钱有时间的时候。”
苏醒给出一个现实又冷酷的答案,随即话锋一转,染上戏谑。
“如果早在10年前我认识你,那时我月收入1500,我会给你1314。剩下180是我的身高,8块是我的腹肌,最后7块…”
“最后7块去哪了?”黄亦玫压根没去算数,只是顺着他的停顿追问。
苏醒凝视着她的眼睛,声音陡然低沉暧昧:“在我见到你的一瞬间,就被你判了无妻徒刑。”
“妈呀!”黄亦玫笑着捶他肩膀,“你这张嘴到底骗过多少小姑娘?”
“语言本身没有魅力。”苏醒握住捣乱的小手,贴在胸前,“魅力源于你。只有遇到你,这些话才被赋予了生命。你看我这把年纪,要真是个好色之徒,早就被掏空了身子,哪还能保持这8块腹肌?”
“我…信了你的邪!”黄亦玫艰难地憋着笑,眼波流转间又泛起俏皮,“不过,我还是想请你吃麻辣烫。这可是我上车的初心呢!”
“其实,麻辣烫是个梗。”苏醒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,“关联着我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。”
“说嘛,我想听。”黄亦玫好奇地凑近。
“那时我年少轻狂,以为初恋只是过去,后来才明白,少妇才是归宿。”苏醒眼神飘向远方,语气沧桑,“那位姐姐…只请我吃了一碗六块钱麻辣烫,结果一夜之间,要了我十三…”
“噗~你坏死啦!”黄亦玫瞬间失笑,脸颊绯红地打断他,“能不能正经点?”
“男女之间哪有什么正经话可聊?”苏醒理直气壮地挑眉,“不正经不代表人品不好。要是非得板着脸聊天,那还不如裤裆里拉二胡。”
“什么意思呀?”黄亦玫笑问。
“扯淡!”苏醒咬着嘴唇抛媚眼,表情十分浮夸。
“别老是咬嘴唇!”黄亦玫心跳漏了一拍,嘴上强装镇定,“请记住,你是个老头。”
其实是她自己被这副痞里痞气的模样惹得心痒,想亲上去。
“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咬自己吗?”苏醒捕捉到她闪躲的眼神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人往往只见香饵不见鱼钩,只见利益不见凶险。”苏醒声音低哑,目光像带着钩子。
“我觉得我像一条明知故犯的鱼,看不清前方是迷雾还是陷阱。但只要执竿的人是你,这个钩,我心甘情愿咬。”
说罢,努力挺直腰背,微咬着下唇,眼神带着克制与渴望,视线居高临下地往她领口钻。
“嘤嘤……”黄亦玫浑身酥麻,欲拒还迎地想抬手捂胸,或者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,亦或者挡住他过分灼热的视线。
更不愿意承认,自己被这套廉价的深情套路,撩拨得方寸大乱。
苏醒的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腰肢,将人更深地拥入怀中。
谁说舔狗没有春天?
此刻他怀抱着这朵带刺的玫瑰,便是最好的答案。
后来,他们入住了逸境酒店的顶层套房。
缕空的纱帘滤进蜂蜜色的夕阳,柔光漫洒在凌乱的大床上。
两具慵懒的身躯深陷在柔软的鹅绒被里,像两艘经历风浪后终于搁浅、相依休憩的船。
黄亦玫浓密的长发如海藻般铺满白色枕套,苏醒古铜色的手臂占有性地横在她纤细的腰间。
几缕银发与乌黑青丝湿漉漉地纠缠在一起,贴在微微汗湿的皮肤上,分不清彼此。
空气里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甜腥,混合着打翻的荔枝气泡酒气息,氤氲出醉人的暧昧。
“老头体力…倒是不错…”黄亦玫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,指尖调皮地戳了戳他肋骨的位置。
苏醒闭着眼轻笑,结实长腿轻轻压住她乱动的膝盖。
“刚才咬着枕头叫哥哥的时候…可没见你嫌我老。”
黄亦玫像是被话烫到,耳根微红,却又忍不住伸出手,指尖温柔地拂过他汗湿的鬓角,那里有几缕银丝格外显眼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,带着一丝认命般的懊恼和甜蜜,低声喃喃:“怎么办?好像…栽在你手里了!”
窗外暮云如火,室内春光复燃。
有些故事,一旦开场,便注定要缠绵悱恻,可能要写到日出时分。
影视:从都挺好开始的老登